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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節 再見

單機王 澡堂老板 5561 2025-10-18 14:57

  

  托竹勞兒幫忙尋找花銀杏的下落已經有二天了,隻是這甲繃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暫時還沒有音,跟隨黎昌一起來中國的三友會的這些小子們身上簡直快要長蛆了。每天抱怨無所事事無聊透頂,黎昌幹脆也就準了柚們的假,在中國期間這段日子就當給他們旅遊來了,隨便他們怎麽玩去,隻要不惹禍就行。至於他自己,則是每日裏出去喝茶。逛一逛北京的大街小享,四合院老胡同,耐心地等待著竹瑩兒那邊的消息。

  這日裏,正從安和茶苑喝了茶出來,隨便走進了一家大賣場裏,走了一圈下來也沒發現有什麽好買的。就又找了休閑的位置坐下。這裏是專門安置陪女士逛街的男人們的場所,女人們去大賣場裏拚殺了,這些男人則是經受不住那樣的磨難,輕鬆地坐在這裏互相聊起天來,不管之前認不認識,一支煙發過去就能有滋有味地聊半天。北京男人特別能侃,從這裏就能看出一二來了。

  不過黎昌耳沒這個心思和他們侃大山,發現這裏都是侃大工 的人後。亂略哄的吵得人頭疼,而且還有一個男人走了過來,看樣子還想和他聊聊,黎昌趕緊站了起來就打算離開,卻在轉身的一瞬間停住了。

  在男人寄存處的外邊,用玻璃擋開的商場內,站著一個孤零零的女孩。在穿梭如潮的人群中,這個小女孩孤單地站著,不時地搖頭張望四周,四處是在尋找熟悉的人,可是卻是搜尋不到小嘴微微撅著,眼睛眯眯,還在四處看著。周圍過往的人們基本采取不理睬的態度,隻有偶爾幾個母愛過剩的婦女們才停下來對她說一些什麽,可是她一概保持不睬她們的姿態,這幾個人婦女們一致覺得自己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立刻又拉拉身邊的人迅速走掉了。

  黎昌加快腳步走了出去,來到她麵前蹲下身去,微笑起來:“安安。這麽巧,我們又見麵了。還記得我嗎?。

  這個小女孩正是在機場見過的那個小女孩尹安安,當時的她穿一身藍色的小棉襖旗袍,現在穿了一件白色的連體洋裝,羊角辮也拆了過來。做成了一個蓬蓬頭蓬鬆著頂在頭上,看來就像是個洋娃娃一樣,可愛極了。

  這讓黎昌不禁想到,似乎她媽媽整天沒事,就盤住她搞東搞西地玩啊?這是在養孩子還是在玩玩具啊,,

  小孩子的記憶力按理來說是很差的,可是尹安安隻是多看了黎昌兩眼。就記起了他來,不再像剛才那些人和她說話時那樣采取不理睬的態度,而是奶聲奶氣地開口道:“是你呀,黎昌她不僅記得黎昌這個人,竟然還記得他的名字。

  黎昌聽到她這麽說,頓時哭笑不得。她這話說得,實在老氣橫秋,好象自己和她平輩一樣。不過不知道為什麽。他也不是愛小孩子的人,相反的,他心裏有點討厭小孩子。總覺得小孩子很煩,可是麵對尹安安時卻隻覺得可愛,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忍不住就想要和她親近。

  輕輕拍了一下她的小腦袋,“沒禮貌,你該叫我黎叔叔,而不是直接喊我名字。怎麽,今天又和你媽媽走丟了?。心中對於尹安安那個素未謀麵的母親有些不滿產生了:有她這麽做媽媽的嗎?總是把自己的女兒弄丟,一點也不負責任!

  尹安安眼睛很大,兩隻圓溜溜的眼睛就像核桃一樣,烏黑閃亮,可以預見光是憑這雙眼睛,長大後肯定就是一個美人坯子。現在她把眼睛眯了眯小鼻子皺了一下。“恩。媽媽和麗珠阿姨去買東西了,我追一隻貓咪追了出來,貓咪不見了。媽媽和麗珠阿姨也不見了。”

  這麽說來,原來不芝媽媽不負責,而是尹安安太淘氣了。黎昌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那我帶你去找媽媽吧想牽她的手帶著她走。卻突然發現她實在太矮小了。他手這麽一抓下去。隻能夠到她的腦袋。索性蹲下去把她抱了起來。這個小家夥暖暖軟軟的,沒多少分量,像一隻小肥蟲一樣,身上也香香的。

  尹安安也沒反抗,在她這個簡單的小腦袋想來,兩人既然之前見過。而且都知道了對方的名字,那就是朋友了,媽媽隻是說讓自己不要和陌生人說話,不要和陌生人接觸。沒說不可以和朋友說話,不可以和朋友接觸。

  商場找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工作人員然後產播通知尹安安的母親來領人,黎昌問了一個工作人員後抱著尹安安向廣播間走去,沒走兩步卻是被尹安安的小手緊緊拽了一下脖子。

  “怎麽了?。

  黎昌不解地看過去,發現尹安安的眼睛盯著左側一個方向,順著她的自光看過去後,發現那是一對父子。父親三十來歲,很健壯魁梧,他讓兒子騎在了自己脖子,不停地搖晃著。間或猛跑兩步然後突然停下來。逗得他脖子上這小子樂嗬嗬地笑個不停,引得周圍的小朋友們都看了過來,眼裏都是羨慕的眼光

  。孩午很容易滿足,泣樣一個簡單的玩意對千他們束謊就女聯比開心的事物了。

  “你也想玩?。

  黎昌問尹安安。

  卑安安點點頭,眼睛隻是緊緊地盯著那小子。

  “你爸爸沒和你玩過嗎?。

  說實話,黎昌雖然很喜歡這個小女孩,可是讓他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樣讓小孩子騎在自己脖子上的舉動他還真不願意,很丟臉的,特別是他知道現在暗地裏有四組或者二組的人在監視自己,如果讓他們看到金三角的大毒梟軍火頭子陪一個小女孩玩這種騎馬遊戲,豈不是要把他們大牙都笑掉了?

  尹安安沉默了半晌,黎昌等了半天,正要問她怎麽了,卻聽到她聲地說道:“我沒有爸爸。”

  黎昌猛地扭頭看去。尹安安那張小臉上一直掛著的是一副寧靜的表情,平淡之中蘊涵一絲絲的小驕傲。像個有教養的小公主,隻是沒那麽有禮貌。而現在,她那絲絲小驕傲蕩然無存,有的隻是落寞。或者一個四五歲的小朋友還不懂這麽複雜的情緒,無法理解,可是他們的直覺已經使得他們可以做出這樣的神情來了。

  她的心裏,肯定很不好受吧?黎昌在小學的時候,班裏有一個同學也是單親家庭,父親因為犯罪而坐牢,和母親一起生活。他整日裏都沒有笑容,從來都是一副無法接近的模樣,特別是當別人提到他的父親的時候,更是表情可怕地像要吃人小學生是很單純的,可是如果有特殊經曆的話,他們表現出來的驚人的理解力和糾結心理是會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這種人,特別需要學校和社會的關心愛護,比一般小朋友更加需要得多,現在的尹安安,應該也是差不多吧?

  黎昌看到她這樣子,心裏也很不好受,仿佛受到委屈的是自己一樣。突然湊上嘴去親了一下尹安安的臉頰,偷笑起來,“安安,你媽媽是不是也經常這樣親你?。最好的辦法,就是轉移話題。

  果然,這一招對於小孩子特別管用,尹安安立玄忘記了剛才他們正在討論的話題,不滿地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擦了擦臉頰,奶聲奶氣地道:“好討厭,媽媽說了,淑女是不能隨便給人親的,特別是男人

  黎昌說:“那好”淑女,你想玩騎馬嗎?就和剛才那個小朋友一樣。”

  尹安安用力地點了點頭,眼睛閃閃發亮地看著黎昌,充滿了期待。

  這一刻,黎昌也不管太多了。就讓暗地裏的那些四組或者二組的家夥們笑去吧,他不管了!隻要麵前這個小女孩能夠開心就好。

  他抓住尹安安的腰一托,就讓她騎在了自己脖子上,兩隻手小心地抓住她還沒自己手臂粗的兩隻小腳。

  “抱緊方向盤,列車要開動了”。

  尹安安立玄雙手伸出,緊緊抱住黎昌的頭,卻是不小心兩隻小手捂住了黎昌的眼睛,讓他眼前一片黑。什麽都看不見了。

  “手旁邊一點,我看不見了”。

  兩人第一次合作,調整了半天才終於搞定。

  黎昌像一隻大兔子,一蹦一跳地向著廣播間的方向蹦去,引得路人側目不已,而騎在他脖子上的尹安安終於露出了笑容,咯咯地笑個不停。這是她第一次笑吧?黎昌在心中默想著,兩次見麵,她都是像一個,高貴嬌氣的小淑女不芶言笑,雖然可愛。卻不活潑小孩子應該無憂無慮,哭哭笑笑才是,她這麽卻好象有心事一樣,哪是一個小孩子應該有的樣子?現在聽到尹安安終於笑了,黎昌心裏像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莫名的輕鬆,隻感覺若是被暗地裏的那些家夥們笑話也無所謂了,能換得尹安安的笑容,值了。

  這隻大兔子蹦達到廣播間門口,一路上吸引了大批的目光,正要蹦進去,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憤怒的聲音。

  “尹安安,你又亂跑!”

  黎昌瞬間止住了腳步,站在原的一動不動,麵上表情震驚無比,仿佛是看到世界末自在他麵前發生。眼睛瞪得正圓,嘴微微張開,仿佛中了定身魔咒般,一動都無法動彈了。

  尹安安雖然沒見到自己老媽現在是什麽樣子,可是光聽聲音就知道她肯定很憤怒小屁股不由自主地隱隱作疼起來,心裏頭一個心思就是趕快逃跑。於是連連拍黎昌的腦袋。“黎昌快跑,黎昌快跑”。可是身下的這匹大馬卻是一動不動。

  馬麗珠使勁拉住花銀杏,勸道:“不要動怒不要動怒小孩子喜歡亂跑很正常,現在找到不就行了嗎?好了好了不要動怒,把小孩子嚇到了怎麽辦?我說你這個脾氣也要改改了,這麽容易動怒,你看現在安安有多怕你這個媽媽”

  花銀杏心裏無名火往外衝:這個任性的小孩子,總是這樣玩失蹤,哪一次不是讓她膽戰心驚心驚肉跳的?她難道就不能體諒一下自己這個,做媽媽的心情嗎!

  她卻忘記了,她這個女兒雖然從小就表肥山乎常人的天才。兩歲的小孩子長得和四五歲的小孩子三個月能說話,四個,月能走路,一歲多就會數數了,可她再天才,心智上也就是一個兩歲小孩子而已,別的這種年紀的小孩子,怕是惹麻煩的本領要比她大得多的吧?

  花銀杏徑直走了過來,馬麗珠怎麽拉也沒用。馬麗珠也一直很奇怪。花銀杏瘦瘦小小的,而她比花銀杏高了半個頭,看起來也健壯不少。可是怎麽力氣就是沒花銀杏大呢?她幾乎全身力氣都掛在了花銀杏身上。可還是被花銀杏向前拖去。

  花銀奔來到黎昌身後,到底知道有外人在場,沒有安刻發作,而是對黎昌說:“這位先生,謝謝你照顧我女兒,我是她媽媽,現在請把她還給我吧。”

  尹安安也知道現在自己是跑不掉了,也不去拍身下這匹大馬的腦袋了,而是低頭垂氣,等死了。

  讓花銀杏感到奇怪的是,眼前這人聽到自己說的話卻是一動不動,就這麽直愣愣地站在那裏,也不轉過身來,好象被定了身一樣。好奇怪的人,她心中這麽想著,把剛才說的話又再說了一遍。

  果然是她麽

  黎昌眼眶微紅,似乎有眼淚要洶湧出來,卻是顧及到自己男兒的身份。強自壓抑不讓它們流出來,身子卻是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緩緩地轉過身來,輕道:“又見麵了小傻瓜。”

  很平淡的話語,卻像一道驚雷劈中了花銀杏,讓她頓時眼前一黑:這聲音,怎麽會是他!他不是已經在兩年前的事故中去世了嗎?不可能的。不可能是他的,肯定是自己出現歡聽了! 可是如果不是的話,又有誰會叫自己傻瓜呢?,

  隨著麵前這個男人逐漸轉過身來,那張熟悉的麵孔終於出現在了她麵前,依舊是那麽熟悉,唯一的變化隻是這張麵孔蒼老了許多。已經不再是兩年多前的那個,英氣飛揚的青年了,而是一個正在逐漸步入暮年的中年人,兩年的時間,卻讓他仿佛老了十幾歲。

  馬麗珠不知道這是怎麽了。平日裏不管遇到什麽事,就算被困在電梯裏都可以冷靜地仿佛坐在咖啡廳裏喝咖啡一樣的花銀杏,她曾經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事能夠讓花銀杏感到意外感到震驚,可是麵前這個男人卻做到了。

  這個男人很是麵熟,馬麗珠又看了兩眼後想起來了 這不就是機場裏麵那個。男人嗎!她印象特別深刻,因為和他一起的還有七葉草的老總呢。這個,男人和花銀杏認識嗎?在她想來,能和七葉草的老總同行的人,身份也不會落下太多吧,而花銀杏呢。隻是一個普通的單親媽媽。在北京做著最普通的辦公室工作,每個月拿著不算多也不算少的工資。夠她和她女兒生活卻是沒多少富裕。這種人,在北京沒有十萬也有五萬,怎麽可能和七葉草老總的朋友這種人扯上什麽關係呢?

  馬麗珠這才感覺到,花銀杏似乎不像她平時所表現出來的那樣簡單普通,她的秘密,似乎很多

  花銀杏雙眼逐漸泛紅,最後通紅,滿眶的淚水聚集、崩潰,洶湧地噴湧出來,猛地衝了上來撲到黎昌胸口不停地握拳擊打他的胸膛,“我還以為你死了!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這兩年我是怎麽過來的,我以為你已經死了! ”聲音哽咽,最後完全泣不成聲了。

  尹安安別的不明白,隻知道媽媽哭了,而且還不停地打自己身下的大馬。她簡單的邏輯讓她確定自己身下這匹大馬就是引得媽媽哭的原因。大馬是壞人!媽媽打他,她也打!兩隻小手不停地拍打著黎昌的腦袋,嘴裏還不斷地叫囂:“壞人!叫你欺負我媽媽!壞人!”

  黎昌一隻手抓著尹安安的小腳。一隻手把彬良杏抱在自己胸口,輕聲低喃道:“我沒死,我回來了,我答應過你的,我們會辦一場婚禮,婚禮還沒舉辦,我們還沒結婚呢,我怎麽可以死呢”

  尹安安認為身下這匹大馬是壞人。是欺負媽媽的凶手,可馬麗珠這個成年人自然從兩人的言語中聽出了一絲曖昧關係來。花銀杏長得很不賴,比她漂亮多了,可是平日裏隻是作婦女打扮,也不怎麽化妝,對再優秀的男人都是不假辭色,就被她一直笑話是在守活寡,不過看來她這個說法要推翻了,似乎,這個家的男主人終於出現了。

  馬麗珠又再度仔細觀察起黎昌來:雖然說並不是普通的那一型,可是比起公司裏那些對花銀杏表達好感的年少多金的少爺公子們來,還是差多了啦。還是說,其實花銀杏比較喜歡這種滄桑類型的?

  唉,這些也不歸她管了,花銀杏喜歡什麽就是什備好了,她現在這是喜極而泣吧?能看到自己的好朋友重新找回自己的幸福,她也替她感到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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